字昕 发表于 2024-10-16 04:04:25

一边是治不明白的性病和怪病,一边是跟“毒蛇”讨不成的债

  11月2日晚,我又去了那个个体性病专科,把手表赎了回来,又扎了一个滴流。我回家管我妈要钱,我妈不给。我只好向一个女同学求助,她没借我钱,却告诉我个体看性病的是骗人的,她让我去大医院妇科看病。
  11月5日,我去了市中心医院妇科看病,大夫检查完以后说我得的是霉菌性阴道炎,给我开了克霉唑栓。介绍人就是妇科护士,我找她一起去的,她对我狠狠叨叨的。我用了药后,下身那么严重的症状明显好转。11月8日,我又去了市中医院,我后背疼的病西医没有看出来,我又转成看中医。
  中医院的大夫怀疑我是风湿、类风湿,给我做了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不是风湿。我先后在中医院找了三个老中医给我看病,他们诊过脉后都没看出我是什么病,我求他们给我开汤药喝试试,他们就给我开了汤药,我喝了以后一点效果没有。我的下身停药后又痒起来。
  我给李辉打电话,说他给我传上结核病和性病,李辉大骂我,还威胁我说要杀了我,他说我是在诽谤他。
  两种病痛折磨着我。1996年11月26日,我踏上了去沈阳的长途客车。我去省内有名的沈阳医大附属一院看病。我看了骨科,大夫还是怀疑风湿、类风湿。给我做了许多项检查和化验,拍了胸椎的X光片,结果出来还是一切正常。11月29日,我又在市中心医院妇科开了一些栓剂。
  12月5日,我又一次去沈阳医大一院,我看了骨科的专家门诊,专家说我不是骨结核,他给我的病下的诊断是筋膜炎,他开的口服药是芬必得,他让我做理疗和按摩。我吃了芬必得之后一点效果没有,我不信我是筋膜炎。
  我又找李辉算账,这一回他接了电话后竟“呜呜”地哭起来,他说他妈肾衰竭住院已病危了,我本想跟他算账,却变成了安慰他几句。我有些不信李辉的话,我去了市中心医院四楼住院部,看到正照顾卧床不起的老妈的李辉。他出来和我说了几句话,说感谢我去看他。
  走出医院的我又痛苦又绝望,李辉的妈都六七十岁了,可我才二十六岁,我该怎么办呀?见沈阳医大也没看明白,96年12月21日,我又去了市结核防治所在十一道街的门诊再拍片子再看,片子上还是没有病。
  96年12月30日,我又去了市中医院内科看病,做了CT和痰培养,结果还是没查出毛病,我既没查出肺结核也没查出骨结核.。
  97年元旦一过,我又去沈阳看病,在沈阳医大我看完骨科后又去了皮肤科,大夫给我做了化验,三天后我去取结果,大夫说我得了两种性病——支原体和霉菌。我问她好治不,她说不好治,我问她能治好不,她说不好说。我遭到了那个女大夫的歧视。我拿了口服药回来,看过药的说明书后我吓得不敢吃,说明书上写的药的副作用挺大。
  我又去了我曾看过病的那个个体性病专科,那个大夫说他能治好我的病,我在他那里开了滴流回家找人扎,没扎之前我气得又去找李辉质问,我带着介绍人去的,我拿着医大的诊断书让李辉看,李辉穿个军大衣靠在楼房的外墙上装傻。我扎完滴流后怕不好就把从医大开的口服药全吃了。
  97年2月6日大年三十那天下午从单位回到家我特别难受,我的胸腔里胀痛难忍,像有一股股的气在往外顶,胸腔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极了。傍晚,我一阵阵的恶心起来,却吐不出来。晚上八点多,我又恶心起来,我正和家人包饺子呢,后来已恶心的不行,想吐又吐不出来,胸腔里胀得感觉快要炸开了,我气急败坏的洗了手象疯了一样的跑出去。
  我没穿棉大衣和棉裤,只穿着毛衣毛裤和棉背心,出去只一会儿功夫就冻透了。走了十多分钟,我都冻木了。我上身的肌肉紧的难受,那个冬天因为后背疼的病我一冷上身的肌肉一发紧就特别难受,更加难受,连肚皮都得跟着发紧。
  有一次我在单位干完活儿中午没来得及吃饭就去了沈阳看病,晚上回来时,因又饿又冷又难受我差点走不回来了,我差点昏倒在沈阳的街头,我的腿已迈不动步了,当我使劲所有的力气双脚迈上沈抚大客的时候,我在心里喊了一句“妈妈”。
  想想自己半年多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真想跑到浑河边凿开一个冰窟窿投河去死了算了,只有死才能结束我所有的痛苦。我走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胡同里,我走进一个人没关门的小卖部,我给李辉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李辉。
  我让他出来见我,否则我就投河去死,李辉打车过来,他拽我上车我不上,他只得拖着我走,我跑进一个门洞里,想跟他谈判,他不想谈,我管他要钱看病他说他没钱,他说我的病跟他无关,他说他能出院就是不传染了,否则大夫也不能让他出院,他也没有性病。我问他妈怎样,他说他妈出院在家治病养病呢,还是卧床不起。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从远处拖回我家门洞。我不上楼。几个月来我独自一人东跑西颠地看病,病看得无头无绪,我又痛苦又孤独,我让李辉过完年陪我去沈阳看病,为了能脱身最后他答应了。过完年李辉又装傻了。
  我打电话找他让他陪我去沈阳他不 去,我威胁说去他们大官支行找他,他只好答应了。97年2月18日,李辉跟我去了沈阳,我想让他看看我看病的过程。我看他还能无动于衷么?可他真的是铁石心肠。在去时的长途车上他一言不发。
  我先去了沈阳陆军总院看后背疼的病,因在沈阳医大一直没看出结果,我想换个医院看,有病乱投医。我看的内科,在医大我一直看骨科也没看出什么毛病,为了做检查化验 我常早晨空腹去沈阳看病,那天也一样,在交款处排队等候时我后背疼的受不了了我蹲在地上,李辉接过我手中的钱替我排队,但他还是面无表情紧闭嘴唇一言不发,我做的活动性结核快速诊断要在12点半后出结果,其他结果上午都出来了,都没事。
  李辉就近找了一个小饭店。他自己要了一碗米饭,一大碗排骨小白菜汤和一瓶啤酒,他给我要了一小碗只有一小块肉丝连油星都见不到的肉丝面。吃饭时他仍一言不发,我连半饱都没吃上,吃完以后仍饥肠辘辘。
  中午取出结果后李辉要回单位上班,我不让,我让他下午跟我去二0二医院做性病的化验,他跑,我就追,我威胁他说他就是回去了我也要把他抓回来接着陪我看病,他只得又打车带我到了二0二医院。他又要先回去,我又威胁他,他没走。在医院大门口等我。
  我在妇科做了检查和化验,大夫说我宫颈糜烂 1度。我不懂宫颈糜烂是咋回事,大夫给我开了洗的药和上的药 ,我心情很沉重。李辉回来时仍一言不发。让他陪我去看病还不如我自己去,倒是惹了一肚子气。那天他只花了几十元路费和饭钱,而我看病那一天的支出就是五六百元。
  几天后我去取结果 ,二0二医院妇科的军医告诉我,我的性病好了。化验结果没事,只是我的妇科病还需治一治,我看过书,连着化验三次结果都没事以后就算病好了,我想我还需化验两次。
  我后背疼的病一到医院就被大夫们怀疑风湿类风湿等,多次检查化验都没查出啥,因我是感染了大量结核菌时发的病,我跟大夫讲了我得病的过程和情况,大夫大多认为我不是结核方面的病,医大骨科专家门诊的金教授见我怀疑自己是结核病叫我看心理医生。病就在身上,而且很严重,却查不出是什么病。为了把病看出来,我不惜金钱,不惜一切代价,我一趟趟地跑医院,不管是沈阳的还是抚顺的,做这个检查那个化验,不知哪个大夫能看出我的病,我变换着不同的大夫看,他们开的单子我都做,有的同样的检查化验我做了多次,没查出骨结核或肺结核当然好,但如果真是骨结核或肺结核,我必须做到早发现早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每隔一阵儿,我不放心了,就去医院拍片子照一照。
  我看病的钱花的像流水一样,很快就花了四五千了。我自己手头上不留钱,每次管我妈要钱看病时都要费一番口舌,我妈十分节俭。无端被人害的得了病,凭空添了灾难,还不知结果怎样,看病的钱也许是个无底洞,我知道每次我拿钱去沈阳看病,我妈都会在家掉眼泪,李辉把我坑成什么样了,因为钱的事,我已和我妈吵闹过多次了。
  我还要去看病,可我不忍心再管我妈要钱,我给李辉打电话要钱,李辉说他没钱,他妈肾衰多年靠药物维持一年得花四万元药费,他离婚后也没钱,还得了肺结核,药费报销,还得花不少营养费。介绍人把他家说的有钱有势,他爸是二中副校长退休的,他大哥是“市十大杰出企业家”,他二哥在市计委,李辉和我刚认识时紧着置办衣服,还买了块三千元的手表,戴个大钻戒,整的像个富家子弟似得。年三十晚上他是穿了件新买的皮子上好的皮夹克来见我的,他没钱可以,他别害我呀,怎么害完我之后他竟成了穷光蛋了?我的钱花的像打水漂一样,他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吗?他妈过完年又住进医院了,我不管他妈有没有病,我妈也岁数大了,我妈也一身病。
  我逼着管他要钱,李辉说要杀了我全家,我拿着电话和李辉大骂起来,我妈气的拽断电话线,又劈头盖脸的打我,说万一他要杀了该我怎麽办。我妈不让我管李辉要钱,她说她给我拿钱看病,我非要管李辉要到钱,他凭什么这样害我。
  我打电话一次次的要钱,又是骂又是威胁。李辉好不容易才松了口,竟开口说给我二百元,我大骂他,他就加到二百五、三百……但他把钱数加到一千三的时候,就说什么也不加了。而且还说要一次性了结,他要用他的一千三百元来了结他给一个未婚女人造成的一辈子的痛苦。他毁了我二十六岁以后的人生,我的身上永远背着一个耻辱的污点,我不干,我以后看病的钱也许是个无底洞,我以后的身体会成为什么样也是个未知数,他却只出一千三,但李辉说什么也不加了,他的嘴向来厉害,说话很咬人,歪理全是他的,他竟也好意思说这一千三也是看在我和他处过一场的份儿上给的,我恨透了李辉,也看透了这个小气的男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无赖。他是个十分小抠的吝啬鬼,钱比他爹都重要。一千三百元来弥补我的损失,一千三百万也弥补不了我的损失,可我不要他也会同样心安理得,我要惩罚他,拿出一千三百元他损失不了什么,但他会很心疼,我只想惩罚他,哪怕只是惩罚他一点。我无奈同意了。
  97年3月的一天,在市中心医院大门口,李会把带着他身上体温和气味的钱递到我手里那些钱和李辉的人一样肮脏、龌蹉,我握在手里,转身走了。可是,李辉的妈就躺在这个医院里,我怎能在这个时候要他的钱?我觉得自己象在落井下石。走了不到五分钟,我就找了个电话传了李辉,让他上医院门口拿回他的钱,李辉说“算了,你拿着吧,我不下去。”我说:“你要是不下来取,我就给你送到病房去。”我实在不忍心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他的钱。李辉下来取了钱,也收回了他方才见我时轻蔑的目光,我再次离开,硬硬的后背在提醒我,我并不是个好人,我也是个病人,用自己的钱看病吧,我的工资一分不攒,应该够看病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97年3月25日,我又去沈阳医大换个骨科大夫看,他也说我是筋膜炎,让我做理疗和按摩,给我开了扶他林,我回家后把药抹在后背上,什么用没有。4月17日我又找医大骨科专家金教授,他的诊断仍是筋膜炎。5月14日,我又在市中医院做了检查和化验,还没事。
  同时,我又在沈阳医大妇科和皮肤科做了化验,化验结果没事,大夫给我开了口服药和栓剂,我问妇科大夫有什么办法治宫颈糜烂,大夫说我没生孩子还不能用仪器治疗,她说宫颈糜烂2°以下可以通过上药治好。我问大夫还能生孩子吗,她说能。
  我又去皮肤科做性病化验,在排队等着看病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把我叫到一边问我:“你是看那种病吧?”我说:“我好了,想再做一次化验。”她说:“小妹儿,我看你不是那种人,我也得过这个病,我也不是那样人,不知怎么得的,我治好了,我劝你好话,别总来这地方看病,容易交叉感染的。”其实我以前看病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为了看病也顾不了那麽多了。我听了她的话,那次化验完以后就不再做化验了,我已化验了三次,结果都正常。我以为我的性病已经好了。我不知道治好的性病还会犯的。我因看后背疼的病花了很多钱,我没钱再买妇科的栓剂,我只拿了一两次上的药回来用,因钱不充足我只好把妇科病放到一边先不治,我就以为我的下身就剩下点妇科病什么时候再治治了,妇科大夫说宫颈糜烂1°不治也行。
  我还需看病,可我每次不顾一切拿钱去沈阳看病的时候我妈都会在家哭一场,六十多岁快七十的人了,她既心疼钱又心疼我。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对李辉那样的人心软,我又心理不平衡了,我又向李辉要钱,而且我要求李辉加钱,李辉说他连一个子儿都没有了,他说谁让我上次不拿着了,钱都让他赌博输光了。李辉的妈已出院在家养病,我与他又是一番争吵,李辉最后还是同意给一千三,并重申还是一次性了结。我只好答应。
  97年5月的一天,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车站,李辉又把一千三递给我,他很轻蔑地看着我,他如释重负的样子,他说:“拿着吧,能卖挺多药呢。”我说:“能买一火车皮止疼片。”他又说:“这是一次性了结。”我没理他,这一次,我没再觉得过意不去,对于李辉的恶毒,我只嫌惩罚他的太不够了。
  97年5月26日,我再次去沈阳,我去了沈阳的一个结核防治所看病,没看出个什么结果,从那个结核防治所出来,我又去了辽宁中医。我挂了骨科一个姓胡的教授的号,他拿着我带去的在医大拍的片子看,竟说他看出了片子上的问题,他还指给他旁边的一个实习生看,我很高兴,终于有人能看出我的病了。我说家里还有片子没带去,他让我下次看病一起带去,我对胡教授半信半疑,医大的片子报告上写着没事,看病的大夫也说了没问题,怎么就他看出了问题,难道他是高人吗?但我太想相信他了,不管是什么病,能看出来就好办,知道是什么病之后才能治呀,老那么难受着,我得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97年6月16日,我又去沈阳看病,我先在医大骨科找了一个从没给我看过病的王教授看病,我跟他讲我早晨起床时脊柱硬得尤其严重,我都要靠扶着东西才能起来,他在病本上写到:不发烧、晨僵。我讲了我以前看病时怀疑过的病,他提了一个我不知道的病:强直性脊柱炎。他给我开了一个我以前从未做过的化验:HLAB27,因我怀疑李辉肝功不好,我又验了肝功,出了骨科我又去了内科,做了一个结核抗体检查。
  出了沈阳医大,我又去了辽宁中医,因为那天是胡教授出诊的日子,我特意挑这一天去沈阳看病。胡教授不在,诊室里坐着另一位老教授,他姓郝,他说胡教授有病了,他替他一天,我问他挂谁的号,他说挂胡教授的号,他说挂胡教授的号是一元,挂他的号是五元,我知道这是他们医院最贵的号,我在一楼大厅墙面上看到过,我在医大看的专家挂号是六十元。
  我挂完号回来,我刚要掏出片子给郝教授看,他说他先不用看片子,他先号一下脉。他给我两个手腕都号了脉,然后他走到我的身后指着我的后背靠近心脏的一个地方说:“你的病在这儿。”我感到他真的很神奇,他指的地方正是我和李辉接吻的当天夜里我开始感觉难受的地方,我的病确实是从那个地方开始难受的,后来病情扩散和加重,前胸、后背、胸腔里、脊柱都难受,连腰也整天酸酸的硬硬的。郝教授说:“你小小的孩子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呀?”我没吱声。
  郝教授对桌子边坐着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实习生讲解我的病,他说这种病是气上得的,是受偶然刺激引发的。他说妇女在三十岁上下的时候由于长期工作上、生活上的不顺或压力容易患上此病。这种病中医上叫郁证,即气滞血瘀。可我觉得我和李辉接吻的那个晚上我既没生气也没受偶然刺激,我还是觉得我的病和结核菌有关。我把我怎么感染上大量结核菌的事讲给郝教授,我又把片子拿出来让郝教授看,他很仔细地看了片子,然后说从片子上看我什么事也没有。
  他说我的后背疼不是骨结核、肺结核,也不是风湿、类风湿、强直性脊柱炎,他说我的病在西医上是诊断不出来的。他说:“现在是伏天,喝不了汤药,我先给你开点中成药吃,等过了伏天你再来,我给你开汤药。”他又笑着说:“年轻人遇事想开些,你的病没什么事,因为你的年龄好,年轻啊。”他给我开的中成药我记不得是什么药了,不贵。他在病本上写到:流痰、郁证。我回去后吃了郝教授开的中成药,还是没有一点效果,我不太相信自己是郁证。
  97年7月23日,我又去沈阳医大骨科找上次给我看病的王教授看病,我挺相信他说的强直性脊柱炎。我要拍片复查,他又给我开了一个化验单,第二天,他的诊断结果是:筋膜炎。病本上写着:保温、理疗等。我简直讨厌死那个什么筋膜炎了,这算个什么病,可医大骨科大夫差不多众口一词地全下了这个诊断,我只好相信是它了。
  我开始按筋膜炎治,到抚顺中医院拔罐子、烤电,没用。又找了一个女大夫给我按摩,也没用。这时正巧我和一个同学通电话提到了我的病,她说她奶是老中医,她让我去她奶那看看。我跟她去了她奶家,老太太八十多岁了。
  她给我号了脉之后说我的病是气上得的,她说她能给我扎好。我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同学的奶奶只是个小医院的中医大夫退休的,可为治病,我情愿一试。老奶奶给我扎了一夏天的针灸,一开始用银针,不起效,在我的要求下,她给我用医疗上用的粗针给我放血,还在针的上面拔了火罐,我的后背隔个两三天就得被扎得象血葫芦似的,却一点效果不见,老奶奶有些心急,手也有些发怵了。
  可我的意志很坚定,用粗针扎进和拔出时非常疼,我没叫一声咬牙挺着,我的后背用粗针扎,别的地方用银针扎,用银针扎不好时也会疼。老奶奶岁数大了,手把还不错,针扎的准,火罐拔得也好,但却治不了我的病,从她给我治病的神情中我猜得到,她拿我的病也没办法了。但我做事有始有终,老奶奶心也很盛。我坚持到伏天的最后一针。
  只有一次,我的后背被拔出针出血后身上有了一些轻松的感觉,但没到一个半小时的功夫就又恢复了原样,而且在恢复原样的过程中我异样的难受,那一个上午我都异常难受,那种难受的滋味是我从未有过的。那种痛苦的滋味远远超过了我后背疼的痛苦。除了那一次,扎完针后我再没有过好的或是坏的感觉,只是因为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扎针灸,每次扎完爬起来时我都很费劲,我的前胸也会和后背一样硬成一片。
  过了伏天,我去沈阳辽宁中医找郝教授看病,他有病了不在。97年9月25日,我又去了辽宁中医,见到了郝教授。我跟他讲我扎了一夏天的针灸也不管用,放血也没用,他说扎针灸没用,扎到血管上就会出血。他在我的病本上画个人体简图,给他身边的一个年轻的男大夫讲解着我的病,郝教授在我的病本上写了一个方子,他给我按这个方子开了六付汤药,好像还开了两盒中成药,我问他要不要再多开几付,他说不用,吃完以后我要想再吃,可以在抚顺中医院按药方抓药吃。我还怕我会得上结核病,我问郝教授,他说要注意休息和营养,只要多注意一些,一般不会发病。
  我拿回药来,喝到第五付时,我感到自己奇迹般的不那么难受了,后背不再象背个石碑那样硬了,后背象自己的后背了,胸腔里也不胀了,脊柱里也不象有气往外顶了,前胸也不又硬又酸痛了,腰的酸痛之感也差了,脖子也不发硬了,喝到第六付时感觉更好了,我高兴得真想蹦起来,我的身上就象卸去了沉重的辎重,一下子轻松了。
  但是,长达一年多的病痛已使我忘了身体正常时是什么样了,我觉得我已快接近正常了,还是有一些不舒服,但那点不舒服已不让人觉得多难受了。我简直不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大夫,会有这么神奇的方子。喝完六付,我又在抚顺中医院抓了六付,喝完之后我还是感觉身上有一点不舒服,感觉没完全好利索。
  97年12月18日,我又去找郝教授,他号完脉后说我已经好了,我还想让他给我开药,我说我还有点感觉不好,他又在病本上写了一个方子,然后按方子开了六付汤药,他告诉我喝完以后就不用再喝了。我问他这个病会不会再犯,他让我不要生气,他说如果感觉再不好,就按他开的第二个方子抓药吃就行了。
  望着眼前这位医德高尚、医术高超的老教授,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他才好。我想给他买东西,但买东西显得礼太轻了,我想给他钱,可我又没钱。
  慢慢地,我感觉我的前胸和后背已算完全好了,恢复正常了。不过直到今天,我的身上仍有一点不舒服。(就最近这几年,妈妈病了以后,姐姐不来帮我,我在辽宁中医给妈治病又不顺,多种原因再加休息不好,我的郁证犯了,一生气后背就要在起床时又硬又疼难受一些日子,白天全身也发紧不好受,我吃点金嗓利咽丸能管些用,我的咽炎是在闫也给我妈治重了以后,我找医院他们不承认后气犯的。)
  我一直记着再世华佗般的郝贵华教授,我一直想去答谢他,我一直穷困潦倒。后来我再去辽宁中医看病想顺道去给郝教授买些东西答谢时,这位好大夫已得了脑血栓不能上班了。不可多得的好医生,病倒时才六十多岁,省名医,骨科主任,中国需要这样的好医生,但这样的医生已凤毛麟角。竟是些穷凶极恶的黑了心的大夫,只管挣钱不管治病,还有我遇到的瞪眼害人、杀人的流氓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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